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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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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他心底卻是尊父重憂,禮賢於人的好兒子。如真如當年在雍親王府時的念想,他就是帝王最好的直劍。因為弘晝的性格讓他不會與人交惡,不會兄弟鬩墻,也不會生出大逆不道之心。當然這跟他的母妃裕妃的良好教育是分不開的。他對這個女子是挺滿意的。

福惠,這孩子從小就身子不好,他和年氏精心養護了十幾年才養大。捧在手心裏,接觸的時間也不少,自然上心。這個孩子是有福的,本來還想著養不大,(雍正帝搖頭晃腦,這種想法要不得,退散退散!)然而在年氏大行後,他大病一場,身子在菩薩、愛新覺羅祖宗的保護下漸漸好起來。這讓他對逝去的年氏這裏也有一個交待。長大成為翩翩少年郎,娶妻生子,入主六部,為皇父分憂,成為棟梁之才。

弘佑,喜愛女子生的孩子,為帝之後出生的第一皇子,在他心目前中的地位自然也是不同,雖然比不上嫡子,但也占據了他的視線。從小就是個會討人喜愛,撒嬌賣乖的主。稍稍有些年紀之後,他冷眼看著,絕不是個會吃虧的主,不錯不錯,也是個有出息的。不要說他與弘曠的兄弟感情,與其他兄弟之間的感情也是很真摯,為人也安份守已,不會威脅到弘曠的地位,反而能幫助弘曠鞏固帝位,很好很好!

弘曠是個爭氣的,不枉我親自教導帝王之道。小小年紀很是沈穩,唉!也跟他少年喪母有關,逼得他懂事起來,可以保護自己。

弘曠是個合格的皇位繼承人,別人的意見能聽進,自己的堅持也能豎立得很好不讓人超過,跟他底下的上阿哥們關系不錯,合得來,在弟弟們面前有威信,能成事。不錯不錯!雍正帝滿意極了,這一輩子能當一個好皇帝算什麽,培養出來一個萬古流芳的皇帝才叫本事呢。哈哈哈!弘曠啊弘曠真是個好小子!

他一生無憾了!父子慈孝,愛人在懷。雍正帝回過頭來笑看緩緩走來的佳人……

67鈕鈷祿氏番外

是人都怕死,她也一樣,所以她裝,她搶!至少要在皇帝心裏有一定分量。可是她在阿哥府裏永遠都是面貌清秀有餘,美艷不足。就連侍寢都只不過是剛過府那三天。然後一蹶不振好幾年像個透明人一樣呆在後院。

她不想一直生活在被人打壓的,到死都不能風光的日子裏。於是她跟福晉表忠心,拉攏耿氏,在風頭正勁的李氏、武氏面前謹小慎微。

後宮女人就算再擅長某一物又能怎麽樣,皇帝的愛好不會永遠不變,而女人也不會永遠不老,漢時誘得漢武帝流口水的衛子夫後來還不是敗給傾城絕艷的李夫人。輸了的日子不也不比往日更難過。即使她想著裝鵪鶉做人,後院的女人哪個不想弄死別人讓自己獨大?

況且她也不甘心一生如此平平淡淡過去……

於是她生了兒子,還是滿府裏唯一的一個滿八旗貴女出生的阿哥。呵呵呵……

雖然孩子被抱走了,但是心有抱歉的福晉還是從耿氏那裏搶了她的兒子給她帶。

哼!她一點也不想要這孩子,不過是一個癟三,怎麽可以跟她兒子相比。

曾想過只要耗死雍正帝、耗死烏喇納喇氏、耗死李氏、耗死年氏……她就給證了老住持所說的“命格貴重,鳳儀天下”的批言。

那是她從一懂事以來心頭最大的秘密啊!

可也不及一個天下至尊的男人為她牽腸掛肚,為她一笑而動搖心念的滿足。

這是她從未得到的,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

這與年氏分庭抗禮的幾年中,雖然有懷疑雖然有忐忑雖然有不定雖然有……但是總的說來總是驚喜和滿足居多。

那個時候雍正帝真的是將她捧上天了。她想要什麽他就給什麽。

雖然她為了一張賢良懂事的面具不怎麽向雍正帝提要求,但是雍正帝還是將外邦進貢的珍奇異寶都拿了不少給景仁宮。呵呵呵……

鈕鈷祿氏生命真的很頑強,在雍正帝和啟祥宮紅姍雙重下藥之下,生生把一個健康的身體熬成瘦弱的病體就是不咽氣兒。“咳咳咳……”鈕鈷祿氏做了一個夢。夢中啊,她從十三歲選秀開始以格格的位份進了雍親王的阿哥府,謹小慎微度過幾載,在一次侍寢中,一舉得男。

從此啊,好運就跟她從剛出生時得到大師的批言一樣:“命格貴重,鳳儀天下”。剛開始雖然有李氏、武氏強壓著未曾出頭,後有年氏寵冠後宮。可是啊,可是啊她一個一個熬死了這幫賤人。手掌後宮大權,做了貴妃,一家獨大!兒子弘歷更是得了康熙帝的眼,教養在身前,然後雍正爺也青眼有加,生生廢了所有有望登位的阿哥,只為給弘歷鋪路。

其實乾隆並不傻,相反,他很精明,很懂得偽裝,嘴很甜,所以才能在康熙跟前拔得頭籌,才能在雍正朝讓雍正對他放心,甚至鬥垮了弘時,成為雍正唯一的繼承人。

所以鈕鈷祿氏不出頭,讓兒子安心呆在無子的福晉面前教養著,背後則給兒子出謀劃策,甚至把身邊的弘晝生生養廢了,不讓他能在雍正帝面前奪寵,量耿氏這女人也不敢出聲,呵呵呵……

然後,然後,他的兒子在短命的皇帝皇後死了之後,拿到了皇位,成為天下之主。而她也成為無上至尊的聖母皇太後,甚至被尊為老佛爺。

那是她一生當中最美的夢。

咳咳咳!鈕鈷祿氏青白的臉上多了絲紅暈。

“來人啊!水!”虛弱的聲音如果不是宮女守在身邊都沒有人能聽得到。

鈕鈷祿氏好恨,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她在生了阿哥,然後坐穩了後宮第一妃的位置之後竟然被人暗算多年都不知道。

而她手下的奴才還說自己是什麽高手,竟然連她無聲無息中中了毒都無解。廢物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鈕鈷祿氏“哧哧哧”喘著粗氣。沒有人能幫她,自從她身邊的安嬤嬤被人拿了由頭抓走之後,她使盡了法子也沒能再見她一面。

其實她心裏一直有一個恐懼,是不是就是雍正帝派的人陷害她,然後把她身邊的安嬤嬤抓走?可是一想又不對,她的兒子聖寵在渥,雍正帝於她並無離心。偶爾雍正帝過來也並沒有淡了感情,好物件好藥材一直都送進她的景仁宮,只是她卻只能躺在床上,眼睜睜看著雍正帝到別的賤/人宮裏去。她這心裏又是窩火又是難受。

在與雍正帝親親我我好幾個年頭,猛得一下子就打落泥潭,她這心裏真不是滋味。

到底是哪個黑手對她下的藥,要是讓她查出來,她一定撕了這些賤人的嘴,戳爛她們的舌,把她們身上的肉一層一層剮下來。還要打斷她們身上的每一根骨頭,看著她們身上的血一滴滴流幹,就算她現在躺在床上少能動彈一樣。

呵呵呵,鈕鈷祿氏心裏想著美,臉上也帶著燦爛的微笑。當然,她們怎麽能配躺在雍正帝賜予的皇宮大殿當中呢,她們都應該在每個宮裏都配有的最見不得人的暗房。

鋸鈷祿氏又想到那個美麗的夢。

每個人都跪在她的面前討好她,她可以住在最金碧輝煌的宮殿中,她可以將雍正帝身邊的小答應小常在想怎麽弄就怎麽弄。讓她們跪在她面前□趾都是對她們的恩賜。

沒有雍正帝,沒有烏喇納喇氏,沒有李氏,沒有……現在站在她面前給她膈應的女人統統都沒有。只有她,只有她。就是兒子弘歷做了皇帝還不是一樣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呵呵呵……”

宮女勤兒擡了擡眉,幫著鈕鈷祿氏坐起半身,把手邊的茶水餵了她一口。喝多一點吧,只要多喝一些,你就能上極樂世界了。

您不是最喜歡佛祖的嗎?給皇上抄的佛經都能放半個屋子了,還有下令讓那些小宮女們繡的佛經。只要您超脫了這個凡間,您哪,就能在佛祖身邊盡情地享受佛學包圍了。更加配得上您兒子給您的“佛爺”稱號不是?

勤兒眼睛裏的幽光鈕鈷祿氏並沒有看見。因為她再也沒有心力去盯著身邊有心思的人了。奴才們越來越不得力,還有那些跟鈕鈷祿氏聯合在一起的世家也再也沒有孝敬她。好吧,看在他們都在幫著弘歷做事的份上,她忍了,等待她的弘歷登基之後,看他們要怎麽樣跪在她的腳下。

“呵呵呵……”

真安靜啊!都聽不到宮外的聲音。

鈕鈷祿氏躺回床上,現在的她雖然沒有像枯萎的花兒一樣沒精神,但是卻像爛了根的樹木一樣再也沒有力氣下床哪怕僅僅是在屋子裏頭走一圈。

鈕鈷祿氏能得到的消息越來越閉塞,小春子這老貨,鈕鈷祿氏恨不能叫人直接閹了他,讓他幹幹凈凈變成真正的太監。

果然爛泥抹不上墻是不是,離了安嬤嬤,什麽事情都做不到。“靈眼”交給他這麽多年,傳回來的消息不是無用就是已經過期,讓她想做些什麽都做不到。要不是她的兒子弘歷有本事,現在她都有可能真的打落冷宮也不一定。

可是沒有等到她想到解決的辦法。雍正帝竟然以雷霆萬鈞的手段收覆了大清周邊的小國家然後大肆封臣。而她的兒子弘歷也封了一塊土地遠遠送離大清。

這怎麽能行呢,弘歷沒有呆在雍正帝的身邊,這……像雍正帝現在身邊大把八旗貴女生的小阿哥趨勢,他們的年紀可是比弘歷更有優勢奪得雍正帝的聖心,到那時弘歷爭奪大位不是更為艱難了麽?

著急的鈕鈷祿氏急切傳消息讓弘歷過來,只是沒有想到弘歷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皇阿哥。而是一個被兄弟打壓成垂頭喪氣、謹小慎微的普通阿哥。

鈕鈷祿是恨鐵不成鋼,又氣又急。這一點小小挫折就要死又活,你額娘交給你的人手都是白吃飯的嗎?

鈕鈷祿氏在弘歷期期艾艾中也明白了她進府進宮這些幾十年年及弘歷所做的事□發了。

沒敢再言語的鈕鈷祿氏看弘歷不能做大清的主人,但仍是有一塊不小的封地翻身做主的情況下,沒再多言,帶著人安安份份跟著弘歷來到弘歷的封地上。

好好養了兩年,鈕鈷祿氏的野心又開始起來了。在這裏她跟在大清做皇太後沒有什麽區別。差別只不過是國家的大小罷了。

蠢蠢欲動的鈕鈷祿氏雖然沒有插手前朝的打算,但是她非常享受其他貴族女子對她伏低做小的滋味,於是想幹涉一下兒子的後院。哪想,雍正帝一道密旨讓她打落血牙往肚咽。她只有龜縮在宮裏念佛經、抄佛經。

鈕鈷祿氏不懂,為什麽她感覺那麽不順。她剛想做點什麽就會有人跳出來制止。

明明她對於她宮裏的人是篩選了又篩選了,怎麽還會出事?怎麽還是脫離不了雍正帝的控制?

她真恨有人提醒她,她頭上還有緊箍咒這一回事。可是她除了打殺幾個奴才和弘歷幾人不長眼的小美人之後,什麽也做不了。

她轉念一想,行啊!現在本宮老老實實呆在弘歷封地上也可以啊。正好再次將弘歷教導教導,大清的繼位皇帝還沒人呢,誰說弘歷不能殺回去?只要有足夠的時間,雍正帝不正是這樣一點一點蠶食了大清周邊諸國嗎?弘歷也可以!

鈕鈷祿氏越想越興奮,越想身體越來越差。直至現在她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弘歷啊弘歷,你一定要爭氣啊!額娘只有你了,只有你能登上帝位,哼,這天下又有何人能再阻我?本宮就是那鳳翺九天的太後娘娘!已經是陷在夢境中的鈕鈷祿氏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力氣流失越來越快,臉色越越來越好。如同回光返照一般。

床上的鈕鈷祿氏慢慢地、慢慢地閉上眼睛,勤兒最後一次幫她潔面及凈手,幫她換上她太妃的朝服,然後派人到雍正帝主子那裏去報喪還有弘歷及偏殿那裏被鈕鈷祿氏發脾氣趕離開的主事的弘歷後妃……

按照大清景仁宮的格局建造的“小景仁宮”喪鐘在敲響,而鈕鈷祿氏想要問鼎天下的大夢也漸漸遠離。而她心心念念的兒子弘歷則是老老實實的做他的風流君主,至於殺回大清做什麽大清皇帝的……呃!鈕鈷祿氏你在夢中再好好想想吧!

68九十王爺的美好生活

“老十老十......你這個老小子又來禍禍爺的寶貝。給爺起開!”已是榮養天年的莊親王恨恨地掃開又來蹭吃蹭喝的順親王,看到他在牛飲他來之不易的上雪茶。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得不行。明明不會品嘗,年年都來打土豪,過份!

“九哥!別啊。弟弟都幫你喝了這麽多年了都,現在堪堪喝出滋味。可不興小氣啊。看你,在我的幫助下,年年都增加了一兩的量麽?這麽多年來了,當年的二兩可是現在的二斤呢。”順親王年紀雖大,手腳可麻利著呢。這九哥,次次都是這樣的行勢,早就能避開了。不過呢,他是愛護哥哥的好弟弟,讓哥哥出出氣,開心開心要得的。嘿嘿!

“少來!爺可是拿黃金換來的呢。如果不是烏喇納喇小子拿到的產量多了,爺哪得到這麽多。不過大半都進了你那酒量的肚。哼!”即使年近七十,當年的桃花九還是桃花九,不僅保養得如同五十歲上下,活力仍舊是大大的。每次走在皇城根腳下的大街上,仍舊是招花引蝶的主。隨著雍正帝退位,莊親王和順親王也解放了。做牛做馬得到了一個特赦:自由進出京城。

這兩人終於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京城的王爺府和自己的海外基地。這兩位爺也不傻,當然沒將自己的底牌全部打出,即使是皇帝也未必全能知道這兩位老王爺的底細。

當然新皇並非多疑之人,在烏喇納喇家及雍正帝執政後期的潛移默化之下,思想政治工作可是比雍正帝時代僵化融化不少。對於他們這手半遮半掩的做法,心有戚戚焉,並無追究或是刨根問底的作為,這大方的作法倒讓一眾老王爺們暗自點頭,助他順利度過新舊皇的政治交接,大清百姓還未有感覺,金龍大殿上的帝皇就換了人。

好在,百姓們的生活一日比一日好,腰包一日比一日鼓。同化外來的人民,加上愛新覺羅家的人也不再打壓漢臣,整個大清如同高速發展的機器,大唐盛世之日,萬世來朝之期指日可待。

不過莊親王和順親王脫離朝堂,仍舊是各自“貢獻”了自家兒子跟著新皇隆安帝做牛做馬,不過呢,無良的老子認為這還是值得的。老子不也是給雍正帝做牛做馬了近二十年麽,小子幫雍正帝的小子再做牛做馬什麽時候的,攤手:真心沒什麽!

反正他們現在都想開了,這扒拉來的家產啊也不能死扛在一人身上,兒子們想要什麽權勢機遇或是名聲什麽的,還是自己去爭取吧!

老子?老子?當然是榮養天年嘍!

莊親王與順親王跟烏喇納喇家幾十年蜜裏調油似的,不說能拿到景嫻留給烏喇納喇家的好處什麽的,光是賺的錢和土地都足以讓這兩位堂堂皇阿哥出身的王爺歡喜。

那句話怎麽說的,要錢有錢,有人有人,行走江湖,俺不怕泥!

所以說呢,不怪人家眼皮了淺,再者那是愛好不是?

莊親王進門前順親王已經倒好茶了,莊親王坐在順親王對面抿了口,讓茶香在他嘴裏散開。話說,絕了,每次他都將茶葉收得好好的,鑰匙也隨身帶在身上,這老小子是從哪裏扒拉來的?

“好啦好啦!九哥!你仔細聞聞,今兒的味道有什麽時候不同?”順親王一生大大咧咧,唯獨在危險面前,咳咳!其實是不好意思了。這兩兄弟打打鬧鬧什麽時候的,是很增進感情啦。不過偶爾也收些好貨來“孝敬孝敬”哥哥才是。不然九哥他那桃花眼就要變成死魚眼了。

毫無意義地哼唧哼唧:“好了吧,能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抄爺我的寶貝出來浪費。”莊親王沒好氣地翻了翻眼睛。

“九哥,你仔細看看。”順親王拿著放在身邊小幾上的茶罐子,不同於莊親王一向放罷的四方青花瓷罐,而是魚形的紅梅打底墨翠山水的橢圓形瓷器。輕輕拿開上面的蓋子,一股不同於上雪茶的清冽香氣,而是多帶了一絲透徹心肺的幽香,光是讓人聞了,都感覺四肢百骸舒展不少。

“嗯啊!好東西!”莊親王眼睛一亮,大步上前抄起罐子,拈出一小撮的茶葉,“好東西啊好東西!”

不過沒一會,從沈迷中回過神的莊親王又不高興了。這麽好的東西,這順親王就是能糟蹋。還笑還笑,不會泡茶就不要泡嘛,浪費!

一把把茶罐抄起,莊親王言道:“好小子,虧得這些年的茶沒白喝。哪裏找來的好貨色?收了收了!就當是你孝敬哥的了啊!”

順親王撇了撇嘴,這少年模樣的動作在他這豪邁成熟的臉上做出,倒不覺得突兀。“行了吧,九哥!至於這麽著急嘛。弟弟今兒拿過來就是給你的。”

莊親王一樂:“行啊,十弟。得!是爺急了些。賠罪賠罪啊!”如果不是你每次過來都像蝗蟲過境,爺還會怕你麽。手裏動作不斷,打茶罐鎖進櫃子才放心。

“好啊,我要喝酒!”順親王一喜。

“得得得!”

莊親王真拿這弟弟沒辦法。如果不是從小一起長大,明白他這副德性,真不敢相信他就是一個皇家阿哥出身的。一說到酒就像是江湖人士一般。

招來管家,讓他到酒窖拿壇好酒再上兩小菜,哥倆開始吸索吸索喝起來。

“九哥!真臘、占城、勃泥、三佛齊等國好像都來了使節,你要不要去看看啊?”順親王問道。

“爺好不容易離了朝堂,能堂堂正正做爺的生意,還去摻合這些?這幾國的人情風俗,不說我,就是你都爛俗於心,你還沒走膩味啊?”

“嘿嘿,這不是習慣了裝裝大尾巴狼了麽。”

“行啦行啦!我看你是呆不靜,想熱鬧熱鬧才是真。”

不得不說兩兄弟實在是對對方太過了解,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能明白對方想幹什麽了。

“九哥,我們再出海走走唄。這咱們退下來少說都幾年了。就算是安新皇的心也夠了吧?你不是喜歡做生意麽,咱們再出去走走?”順親王攛掇道。

莊親王桃花眼一瞟:“就你事多。也不看看我們這把年紀了,還能再跑多遠?有兒子們,還有管事們協理爺的事業王國,我們就好好養老唄!”

順親王大呼小叫起來:“不是吧?九哥!你這就服老啦?咱這身體還嘛嘛棒呢,我可呆不住!九哥,就當是游山玩水也行啊!”話這還跑到莊親王身後捏捏老胳膊,撒起嬌來。

莊親王被他吵得頭疼,唉,這弟弟怎麽地都疼寵了一輩子了,行!要出去就出去吧!正好累了就到自己海外的基地去養著。等死了再讓兒子們帶他倆的骨灰回大清安葬。

“既然你這麽想出去,也行。正好我們還可以回咱倆的海外基地去看看我們這千秋霸業。不過,十弟啊,你是不是想你的小美人了啊?”莊親王答應了,但還是刷了順親王一記。

“哪能啊!”順親王尷尬一笑,他又不是色狼,哪重女色。自從福晉死後,不都是手下看著各地的特色美女收羅了幾個嘛。嘗嘗鮮而已,九哥就記了他十幾年,至於嘛!

轉過話頭,“哪哪哪!九哥!這可說好啦,我這就命人回府收拾東西去。”順親王歡呼一聲,跳起身招來順王府的管家,風風火火趕緊回府去幫著拾掇行禮。

身後的莊親王無奈一笑。得!還說這小子今天刮了什麽風竟然懂得投其所好,原來是真的有所求啊。難得難得,他還以為他只懂得敗他的錢財而已呢。

嗚!既然退下來了,手頭上的東西都交接給新帝的心腹,想必新帝也不愛派人監視他們。他們現在離開大清也不怎麽招人眼球才是。

烏喇納喇家幾十年的大力發展之下,淡馬錫可不再是當年的無人之地OR野人之地。它早已成為樞連中海外幾大洲的海外貿易中心,成為東西方交流的重要港口。

烏喇納喇家好手段,這般前瞻的戰略眼光人才都有。生生把一個無人之地打造成現在的亞洲各國的貿易樞紐,烏喇納喇家花費了幾十年的時間,大量的人力財力奠定了其日後的發展實力,打造成東西方交流的重要港口。想來如果不是有烏喇納喇景嫻的存在,太上皇和新皇都想把它收到自己的手裏來。

只可惜,在當年皇帝派遣人手外出擴張地界之前,根本沒有誰能看得出來這個地方的重要性,在烏喇納喇家的論功行賞討賞之下,得到了這塊封地。現在的淡馬錫,說是金礦都不為過。

現在烏喇納喇家牢牢把持住這個地方,皇帝念著情份,估計也不會動手。烏喇納喇家真真是撿到了個大便宜。他當年還不懂烏喇納喇家的小子為什麽撿了個鳥不拉si的地方,沾沾自喜自己建立基地的眼光……唉!比不得比不得。

當然,莊親王也不過是無聊想一想罷了。他自己的事業王國現在都要人來打理呢,他自己也撈了不少,還不至於對烏喇納喇家紅眼病。反而是對烏喇納喇家佩服不行。

莊親王再一次暗爽自己當年一擲的眼光!

唔!不如就去探訪一下老朋友吧。雖然歷經兩朝皇帝的大力擴張版圖,也不過僅僅收了大清一些小國家,在大清之外還有大把的地方待他們去發現去開發。

他們可以像年輕的時候一下,再現輝煌啊!莊親王意氣風風發,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好像迸發了活力,流動起來。

這一次,他們可以比一比誰的眼光更厲害!

69決裂伊始

外朝因弘歷的動作掀起一場波詭雲譎。朝堂雖穩,但帝心難明,現在已經波及到了弘晝,裕妃心裏有些著急。

裕妃雖然也有小心思,但是她大多時候都認得清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和能力。所以對於金鑾殿上的位置沒有貪念。

這宮裏的什麽姐妹之情都是假的,無論是以什麽樣的心態進了宮,都想著那至尊上榮的位置。當然以雍正帝的鐵血手段和烏喇納喇氏皇後的能力,任他人風吹拂柳,他們巍然不動。裕妃也不是真的蠢到家,加上兒子也不是那登上極至位置的料??,當然除去奪嫡之外的後路有更多的打算。

這皇宮的女人啊,有個兒子就是有了依靠,就算兒子只是個小小的閑王,沒能力也不要緊,不著調了些也沒關系。只要那小聰明勁能讓自己在後宮活著長大,能活得好好的,就是有想望。

後妃能有一個兒子,就擁有了挺直腰桿的底氣,裕妃對於兒子的安全自然是上心得狠。

又不是一定要跟其他人爭個你死我活的才能過日子不是?

而且還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何況弘晝的君父——雍正帝大部份來說還算是公平的,又不會因為這個兒子愛一點那個兒子寵一點在大方向面前偏心。(當然皇位是不能算在裏面,雍正帝還是很看重才能滴。)

想明白了,大家不需要你死我活,照樣可以過得很好。更何況現在的大清局勢已然有更多皇子阿哥可以發展長才的地方,只要你有能力,仿華夏千年王朝漢人的封爵封地離開京城都不無不可。

不要說裕妃眼皮子淺,狠心讓親親兒子遠離繁華故土,假清高的讓兒子去蠻夷之地開荒,只為在雍正帝面前加印象分。

裕妃要說沒有幾分遠見,都不會讓兒子小小時就遠離奪嫡,保全他做個安穩王爺。相比熹妃鈕鈷祿氏為弘歷謀劃為君為旁的不同,裕妃耿氏才不會讓兒子像他皇阿瑪一樣累死金鑾殿上,逍遙做個王爺也是可以的。

從雍正帝偶爾的片語中,裕妃就已經敏感的發現雍正帝對外的野心和布局。既然已有雍正帝打了前戰,那不用在大清死磕就能拿到好處,裕妃沒理由不好好關註一下同,從中找到好處不是?

只怪熹妃鈕鈷祿氏怎麽也看不透。莫不是這野心也是可以遺傳的不成?弘歷也是一條道走到黑,唉!難為了她這份掛名的母子之情,弘晝對他的兄弟之義。

弘歷想拖他們兩母子下手,真不道義。也不想想,古往今來,皇子奪嫡,哪會有好下場。不說遠的,康熙九龍也不剛過去沒幾年,別看現在這幫王爺們在皇上的手段下妥妥帖帖的,那也不過是皇上的能力逆天,而能動手段的王爺們已經被打殘了罷了。

當然,話不能這樣直接對熹妃說。要說兩人如果是真心姐妹,挖心掏肺的那樣也就直接說了,還得了個仗義執言,真心為你。可是先不說她們身為後宮的妃子,都是在同一個男人身後討寵愛的,本身就是敵對、競爭的關系,怎麽會如此無私呢?

現在弘歷那副想讓弘晝去給他做前哨,找死的作為已經深深引起裕妃耿氏的厭棄。你說你要真有本事取得這位置,這話也沒得說了,如果說你有本事讓她兒子弘晝一條道跟著走到黑,她也認了。現在呢?卻是反其道而行,真真要給他氣笑了才是。

本來與熹妃鈕鈷祿氏的感情也談不上多好,只不過是當年一起進府,一起生子的情份罷了。為了互換教養的孩子多走兩圈,實在說不上有多深的姐妹之情。

“熹妃姐姐,您啊!別……別著急。您這身/子一直很好的,這花多些時間多養養就是了。這妹妹閑暇時多來陪您說說話,您啊,就放寬心啊。多想想開心的事,肯定好得快。皇上還等著您養好身/子了好去伺候著呢。怎麽著,您也不能辜負皇上這一份心哪!熹妃姐姐病弱在身,皇上還心心念念著。這不,忙著前朝的事兒,還拜托妹妹幫忙帶上皇上特意給您挑的禮物。”

裕妃心中淡笑,臉上卻故意表現出一絲絲嫉妒,讓身後的宮女們呈上托盤。只見托盤上的綾羅綢緞、絹花釵環,琳瑯滿目,都是鈕鈷祿氏喜歡的繁貴顏色。

鈕鈷祿氏聽到裕妃的話,心裏滿意,蒼白的臉上也浮起一絲得意。“謝皇上隆恩!”鈕鈷祿氏作勢要爬起來跪恩,在裕妃連口制止下才就口道稱謝謝。

鈕鈷祿氏得到雍正帝的賞賜,得意在雍正帝的其他女人面前表現這份寵愛。眼睛流連在盤子上,好一會,故作大方把她覺得樣式最為老舊的款式挑了兩件遞給裕妃,“裕妃妹妹說這哪裏話,我們姐妹同為伺候皇上,皇上哪會只記得我啊,皇上肯定也會把裕妃妹妹放在心上的。何況姐姐這個樣子,久未在皇上面前……哪比得上裕妃妹妹等。給!裕妃妹妹,姐姐瞧著這兩件玩意最適合裕妃妹妹了,這就當是姐姐謝謝妹妹盡心伺候皇上的謝禮,裕妃妹妹拿著賞玩去。”無視同為妃位的耿氏,熹妃覺得這樣高高在上的賞玩,心中大為快意。

“呵呵……”裕妃繡帕捂著小嘴,假借不知鈕鈷祿氏話裏的意思,瞧那樣子像是樂呵得不行。“謝謝熹妃姐姐賞!熹妃姐姐吉言了。唉!這話說,妹妹都好長時間沒見過皇上了,皇上忙前朝的事情也好久沒有踏入後宮,唉,話說,當年先皇後還在的時候,皇上也沒有這麽拼命啊,怎麽說也經常入熹妃姐姐的景仁宮坐坐,現如今,妹妹我都怕皇上不記得後宮還有這麽一群妃子了。不想,今日外邦小國進獻禮物,皇上一下子就想到了熹妃姐姐,入宮就是為了把禮物拿給熹妃姐姐,真是令人嫉妒呢。”裕妃不接茬,這不入流的手段,她還不放在眼裏,四兩撥千金就散開了。

鈕鈷祿氏被帶走了思緒,那心念中小小的惡意也就分散了,憶起小/春子也曾簡略報告過此事。只不過這外邦實在是太小了,她記弘歷的事情太多了,也就沒分出心力來記憶。現在給裕妃這麽一回想,她倒是心裏一陣得意。

“哼,那是,本宮就算現在真起不來床,你們也別想越過我去。”鈕鈷祿氏暗道。

“裕妃妹妹哪裏話。皇上一向不重外物,這些物品還不遲早都是賞賜給裕妃妹妹們呢。”當然,這最大的一份就先是我的了,呵呵!

“熹妃姐姐……”裕妃不依的叫道。

“好好好,不說不說。”鈕鈷祿氏喘口氣,這身/子真不爭氣,才說幾分話就精力不振了。揮手讓嬤嬤帶著宮女拿東西去庫房清點,鈕鈷祿氏問道:“裕妃妹妹今日過來,可是還有事?”

“這……”裕妃沈吟不決。

熹妃瞧著裕妃那臉色,呦!還真是有事的樣子,“裕妃妹妹有話不妨直說,我們姐妹之間還有什麽事情要藏著掖著不成?”

“熹妃姐姐,唉!”裕妃嘆了口氣,“不是裕妃妹妹藏著掖著,實在是話不好開口哇。”裕妃帶著哭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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